今年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大作家Capote的最后亦其最重要的一本书《In Cold Blood》,是关于1959堪萨斯一起四口命案的纪实文学。电影CAPOTE展示的就是Capote生命里调查、写作、和出版这本书的6年。Philip Hoffman 的表演固然精彩,但本片更可贵的是其视角、立意。
先说说这本书:模范公民克拉特先生和妻子及最小的两个孩子住在堪萨斯的一个小镇上,成功地经营着大农场,热心社区事务,乐于助人。附近监狱里有两个小惯犯:派瑞和迪克。身材高大性欲旺盛的迪克一有空儿就琢磨发家致富的捷径,当他听说附近镇上富人克拉特家里常有大额现金(事实恰恰相反,克拉特家从不存放超过50元现金)、还有一个漂亮女儿时,就开始盘算着出狱后光顾一下克拉特家。派瑞是个白人与印第安人的混血儿,有着侏儒的短腿、举重运动员的手臂、和眉清目秀的面孔。派瑞的命很苦,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四个孩子移居加州。由于疏于照顾,孩子们吃尽苦头,派瑞最小,大哥二姐长大后都自杀了,只有三姐独善其身,但对派瑞感情极为淡漠。派瑞热爱文学艺术,有惊人的绘画天赋,走哪儿都带着一大箱书。与父亲同住的几年里,派瑞特别渴望上学接受教育,可是大老粗父亲总是阻止派瑞学习,还送派瑞去当水手、参军。派瑞童年在天主教学校里被修女毒打过,少年当水手长大当兵期间屡被轮奸,后来还出车祸撞瘸了腿。这一切使派瑞养成了极度敏感、极度自尊的性格。所以当派瑞在监狱里遇到迪克的时候,因为怕被看不起,便吹嘘自己曾经冷血地杀过一个黑人。迪克信以为真,出狱后邀请派瑞加入他的发财计划。派瑞其实并不喜欢迪克和他的打劫计划,派瑞喜欢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文青,一个不贪婪的、富有同情心的人,一个和迪克截然不同的人。他在狱中有个更好的朋友杰。杰是个智者,知识渊博,非常理解派瑞的苦闷,也很了解他性格中的弱点。 杰曾说派瑞性格中有中很强的反社会倾向,必须学会控制它,否则十分危险。杰和迪克先出狱,派瑞出狱后曾试图寻找杰,却失望地发现杰已经移居东岸了。这时派瑞又收到迪克的邀请信, 于是心不在焉地加入了迪克的计划。
在打劫当晚,派瑞还不断劝说迪克打退堂鼓,当暴怒的迪克把克拉特一家人分别捆绑起来的时候,派瑞还暗中照顾克拉特一家,给克拉特端把椅子,给他儿子塞个靠垫,给他妻子盖被子,并成功地阻止迪克强奸克拉特的漂亮女儿。最后迪克终于认识到克拉特家中没有钱时,二人准备撤退。派瑞去和克拉特先生道别,对他说:“别怕,再过几个小时邻居就会发现你们了。” 可是这个时候,派瑞在克拉特先生的双眼里看到的不是他所期待的一丝感激,而是厌恶、恐惧、蔑视、仇恨。派瑞意识到自己的话被误解了,自己做好人的努力又一次失败了 -- 克拉特以为派瑞想杀死他。派瑞一生中被误解过无数次,可是他突然意识到,克拉特先生和从前遇到的那些对他不公正的人不一样,克拉特的“误解”不是歧视,不是冷漠,不是残忍、不是愚蠢,而是客观必然的。无论派瑞内心觉得自己和迪克有多么不同,事实是:他俩是同伙。克拉特的眼睛就像照妖镜一样。于是派瑞snap了,迪克目瞪口呆地看着派瑞杀死了克拉特一家。后来警察将二人捉拿归案,一审判决死刑,二人上诉了几年(派瑞不是premeditated murder, 应该argue temporarily insane, 而迪克根本没有杀人),最后还是在1965年被处以绞刑。
如果说《In Cold Blood》讲的是派瑞的故事,电影CAPOTE则讲的是Capote自己的故事。Capote自己也是个弃儿, 同性恋,虽然此刻已经贵为纽约作家,却摆脱不了卑微出身带来的极度敏感极度虚荣的烙印。电影没有太多地揭示书的内容,只是展示了Capote 如何热衷名利,如何敏锐地捕捉住了堪萨斯这个事件的独特之处,如何同情派瑞,如何给予派瑞渴望的友谊,如何利用派瑞的好感套取写作材料,如何为了拖延时间争取访问材料而花钱帮派瑞和迪克请律师上诉,如何为了争取眼球而给书起名叫《In Cold Blood》。 像派瑞在书里一样,Capote在电影里也经历了一个致命的转折点。 当Capote得到了所有材料(派瑞的日记,三姐、父亲和杰写给派瑞的信),派瑞交待了事发当晚的一切细节之后,Capote的书已是大局已定。此时正当Capote的爱人和好友的著作纷纷出版,好友Harper Lee的小说《To Kill a Mockingbird》还被搬上荧幕,饱受赞誉。妒火中烧的Capote发现此刻他需要尽快给派瑞凄凉的一生画上一个悲惨的句号,好出版这本写了6年的书。于是Capote断然抽身,停止了支付派瑞和迪克的律师费,拒接派瑞的电话,拒绝派瑞探监的请求,日夜期盼法官驳回二人的上诉,早日行刑。很快他的愿望就实现了。派瑞和迪克死了,《In Cold Blood》大获成功,也迅速被改编成电影。 而Capote却像加缪《堕落》中的大律师一样,因无法面对自己的灵魂而精神崩溃了。他再也没有写成过一本书,终日酗酒打发余生。他说:“More tears have been shed for the answered wishes than the unanswered ones.”
我描述的不是很清楚,总之这本书和这个电影都非常有意思,放在一起看更有意思,就好像地球表面突然裂了一条缝,让人能一眼看到地心里一样。派瑞为什么杀人?Capote为什么崩溃?地心里摆了一个真理:人不妨假设别人是好人,但千万不能假设自己是好人。否则当你看到风月宝鉴的另一面的时候就是the point of no return。应该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力所能及时尽量做好事的坏人,好人只能无限接近,永远不能抵达;而坏人则一不留神就疯狂反扑。(注:咱们讲的是内心定位问题,与那种见人就扯着袖子说“我真是流氓,千万别把我当人”的对外宣传策略有本质区别。
如果你从《狐狸猎手》看到《卡波特》,你能很清晰地看到贝尼特•米勒的创作特点—尽管只有三部长片,对于非虚构类题材的偏好,更重要的是对于孤独、自卑人格的着迷。某种程度上,自卑的另一边很可能是自负,是毁灭。贝尼特•米勒往往捕捉着他片中角色的痛苦和毁灭,以实现悲剧性的陶醉。真正令我着迷的一点在于,他从不为他片中的人物进行某种意义上的诡辩,他只是尽可能地呈现,却又为他们的孤独划上了注脚,为他们的自卑立下尊严。
首先贯穿三部长片的一个特点在于共通的人物关系:卡波特渴望被他所处的阶层与社群接纳,派瑞渴望被人们所理解,二者唯一的不同只是阶级所造成的话语权落差(《卡波特》);比利渴望通过赛季的成绩自我证明,彼得渴望用新的管理方式颠覆棒球联盟,同样证明自己,不同仅仅只是二者的权力关系—这也是贝尼特•米勒最不灰暗的作品?(《点球成金》);杜邦渴望为自己的存在找到意义与价值,不仅仅只是获得母亲的认可,马克渴望走出哥哥戴夫的阴影—杜邦也是,各自在人生中有着天赋与优势的人面对戴夫显得手足无措,幸福—最普世、最滥调的词眼却是这两个灵魂永恒的缺失(《狐狸猎手》)。通过两个同质化人物的相遇、碰撞,展开矛盾与冲突,形成戏剧性。
《狐狸猎手》的开场,马克在一群小学生中举起自己的奥运金牌,进行着价值20美金的演讲,悲壮而又古怪。僵硬的肢体动作会让观众在给予同情的一刹那又会犹豫几分,光是动作传递给我们的,是一场关于可被称作“爱国者”的自尊的顽强保卫战。他的desire是什么?成绩?似乎他已经有了。是家庭,是幸福,是认可,是面对成功无法调和的渴望与代价之间的冲突。杜邦相比马克,似乎并不缺乏尊重,各路要人无不对他保有得体的附和与回应,但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他的名,而是他的姓。杜邦初见马克的一场戏,贝尼特•米勒不寻常地给到了一个远景,强化了他的神秘感。转场到书房时,他在与马克握手前电影给了一个反打镜头:他望向画外,观众此时会误认为画外空间仍有人存在,结果实际上是一张照片的特写,他的母亲。相比儿子,这位母亲的信息显得更加神秘,出场都是行进过半时,但不可否认,她的威严与权力借着她的马匹笼罩在整个庄园之上,正如她的存身无时无刻地影响着儿子以及庄园中的所有人。
回到《卡波特》,人物关系成为了更加具体的共感—利用关系。卡波特作为精英作家的傲慢与自负,体现在他与片中每个人的交涉中。首先是开场白、俏皮话,然后便是真正此行前来的目的,对于自己所提出的要求,他似乎总有对方无法拒绝的自信;然而这样的话术却又难以掩盖内心深处的自卑,短短三场他与其他名流间的酒会社交戏,我们领略了他非同寻常的社会能力,往往承担着舞台中央的表演者角色。我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一个人内心无比的孤独,与渴望被接纳。在狱中,卡波特对派瑞说:如果我不写这本书,世界就会将你当作怪物般看待。卡波特如果没有书与所在阶层的认可作为入场券,他古怪的性格、说话的方式、同志的身份,一样会被这些打着领结喝着马提尼的人当作怪物。时常评价电影人物塑造的一个标准是:是否表现出了人物的复杂性。在我看来,复杂性便是,从不以单一性格或者特点作为人物成立的基础。他对于派瑞的理解共情是真,将二手经验作为自己被认可的垫脚石也是真,二者从不矛盾。临刑前面对派瑞的抽泣我绝不认为这是卡波特—一个可以轻松调用自己话术与情感实现目的的人—在与名流时的那种逢场作戏,世界上真正理解我的人即将远去,能够与我共振的灵魂即将沉默,但我的出身又不得不牺牲他以此换来通往多数的门票。
卡波特为自己的新书《冷血》所做的试读会这一场戏非常具有代表性,三分钟便诠释了二者的实际关系,同时也是教科书级别的景别运用与平行剪辑。
景深处的观众模糊而富有距离感,卡波特此时的顶光呈现出的冷色调也体现着他的孤寂。
侧拍的反打镜头,卡波特的渺小一览无余。
反复前一个正反打镜头,加剧观众对于此时卡波特心理状态的认识。
切到派瑞翻书的特写。然后切到面部特写,似乎回应着卡波特的朗读声。
POV视角,派瑞看到被狱友临刑前的画面。
切回卡波特的试读会。注意此时的机位与试读会刚开始时已经有了不同:镜头逐渐拉近。由之前的远景到全景。
派瑞的特写也相呼应地拉近。仿佛此时卡波特的听众不再是台下的观众,而是千里之外的死囚。
景别由之前的全景切到近景。此时暗示观众,台下的听众似乎已经对卡波特的新作建立起了一定的认可。
切到台下的听众,加强了之前的暗示效果。
景别此时已经变成特写。即使是朗读,也仿佛进入了交响乐的终章。卡波特的新书的确非同凡响。
切到派瑞的POV,讽刺感瞬间出现了:靠着派瑞的口述经历,千里之外的作家正在接受着即将到来的欢呼与喝彩;而此时的派瑞,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二人心性相互共振,却又是某种程度上的利用—被利用关系,镜头语言已经说明。
与开场相同的机位,更近的景别。卡波特得到了他想要的
但此时的反打又回到的开场的远景。镜头的暗示或者说迷惑实则只是假象。卡波特的确收获了认可,但他自己,似乎对于这种认可表示怀疑——与听众的距离并没有因为掌声而拉近。或许,派瑞对于卡波特而言,是一只付出感情的玩具,而卡波特自己,又何尝不是上流社会把玩欣赏的玩具呢?
還記得本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Academy Award(R)Best Actor)誕生後的翌日,某份報紙有著類似這樣的標題「出爐影帝靠自瀆出身」。無錯,Philip Seymour Hoffman在早期的演出《Happiness?》當中的確是飾演一名沉溺於通過色情電話自瀆發泄的青年,還將精液當膠水貼起一張張名信片之類的東西,在戲中這種「出位」的行為,難怪只有這齣令人留下印象,但其實他也演過不少戲,但在《Along Came Polly》、《The Talerted Mr.Ripley》及《Red Dargon》等戲中您有留意到他嗎?告訴您我沒有。
不過能在奧斯卡得獎絕非易事,而我看《Capote》的原因也就是為了他,放映中的時候把他當作個焦點來看,我想眼睛的位置也應該沒有選錯吧!
如果全靠Capote的內心掙扎,他只能存活在魔鬼與天使之間﹐並不能成事/戲,戲是演得很好,但其實略嫌將故事都集中在Capote一個人身上,雖然未至於拍了一齣獨腳戲的情況,不過就連Capote身邊那位最好的朋友也是這樣輕描淡寫帶過的時候,真的令觀眾難猜透戲中角色心思,令人猜不透亦不等於悶場,導演就用這場心理角力將觀眾跟戲中人拉在一起。
故事的主人翁在戲中寫的是一本寫實主義的小說,現在導演亦寫實地拍出了這部電影,將人心的那種冰冷感展現出來。書;【冷血】,是一樁滅門慘案申延出的副產品,但就是書中的片言隻字令主角跟兩位死囚開始一場心理戰,他是為哪一位傷心,兩位在他心目中甚麼時候是死囚、甚麼時候是朋友、甚麼時候是搖錢樹,抑或是替自己而難過?到最終也是悲劇收場,身為作家就此絕筆更是失去生趣。哪一條才是本故事的導火線,除了虛榮還有甚麼?
朋友;在飲宴中跟各人談笑風生,剛從監獄出來,走過演講台,他還可跟一群不知他心中有多痛苦的人面前笑面迎人,把別人聽起來會當作趣聞的東西娓娓道來,那種感覺非常可恥。但真正懂他的可以在這時不發一言,或是在電話筒中一語道破他的心思,其實這裡亦沒有所謂局外人,只是Capote一心以為已經走進各人心裡,看透他人的心意。
自己;手寫【冷血】,亦自以為可以很冷血地對代被利用的對像,一個一個的謊言,原本一直都只顧新作為文字而憂心,可是亦逃不過心魔的困擾,到看著絞首台的時候,您看得見他是心靈脆弱,而且當局者迷!
《Capote》:
http://www.sonyclassics.com/capote/http://kahsone.blogspot.com/2006/03/capote.html杜鲁门•卡波特童年不幸,母亲自杀后他由阿姨抚养长大,天生的“娘娘”口音和同性恋身份,让他饱受冷眼和非议。但他天生记忆力超群,又能言善语,获得几次欧亨利短篇小说奖后受到文坛的重视,《蒂凡尼的早餐》更让他声名雀起。他有一个同为作家的同居爱人,在社交界也如鱼得水,生活得颇为惬意。直到有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堪萨斯州发生了一桩一家四口人惨遭灭门的血案,他突然意识到,这正是他想写的题材。
凭借自己的名声和风趣谈吐,卡波特的采访进程很快就顺利展开了。在与两个被判处绞刑的罪犯中的佩里•史密斯谈过之后,他发现这个人有着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童年经历,从而导致性格极其敏感易怒,就像卡波特对好友描述的那样:我们像一个家庭里的两兄弟,他走后门出去,而我走了前门。在他看到了死者的惨状之后,改变初衷,对事件不再是做一个报道,而是写成一本书,书名为“冷血”。他请了律师,为已被判死刑的两人申请上诉,并不断对佩里•史密斯进行采访,收集写作素材。佩里•史密斯一方面出于对卡波特的感激,另一方面也寄希望于卡波特的书能为他减轻罪行,所以除了杀人那晚的细节外,其余一切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卡波特一直隐瞒了书名为“冷血”,谎称自己还没有决定如何开始写作,并照料佩里•史密斯,安慰他,给他带去书籍,也带去希望。
佩里•史密斯不断上诉要求重审,致使行刑时间一再拖延,如果佩里•史密斯不被判处死刑,那么卡波特的书就会胎死腹中。几年过去了,卡波特收到佩里•史密斯的来信,请求他再帮忙找一位律师上诉,这次,卡波特拒绝了他。在行刑之前,经过卡波特的诱导,佩里•史密斯道出了杀人那晚的真相:他与同伙探听得那家里藏有一万美金,于是前去抢劫,在全屋进行了搜索之后,发现自己被骗了,佩里•史密斯阻止了同伴亵渎小姑娘的行为,准备把那家人安顿好了之后离开,可是,那位父亲害怕和恐惧的眼神一下子就激怒了佩里•史密斯,他疯狂残忍地杀死了全家。
佩里•史密斯被行以绞刑,他要求卡波特作为朋友去现场观看。影片结尾,卡波特在飞机上打开他送给佩里•史密斯的书,里面有一张他的素描,嘴角下撇,神情冷酷。
影片到这里是结束了。事实上,在佩里•史密斯死后不久,《冷血》出版并受到评论界和读者的一致好评,而卡波特染上了酗酒症,从此再也没能写出一部有影响的作品,也不再提起《冷血》,不满60岁他就酗酒而亡。
整部影片与电影海报一样阴冷压抑。佩里•史密斯与杜鲁门•卡波特可以说是相知甚深,卡波特用一本书来描写佩里•史密斯,而佩里•史密斯用一张素描来刻画卡波特,他们知道相似的童年经历给了他们相似的性格甚至命运,用“冷血”来形容这两个人,实在再确切不过。不过电影里这两个人不那么惹人厌恶,相反,还让人同情。佩里•史密斯本来不打算杀人,他甚至帮那个小男孩在头下垫了个枕头,让他一觉醒来就会被邻居所救;卡波特对佩里•史密斯的悉心照料,也不完全是为了写作,其中还是有温情的成分在内。但是他们都被伤害过拒绝过,所以他们害怕别人再露出拒绝的神情,于是佩里•史密斯急于毁掉这个神情,卡波特不能停止对名利的追求,那让他感到被人尊重。是什么让人冷血呢?我想,是一颗敏感、脆弱、孤独的心。
卡波特的扮演者是好莱坞的常年配角,这是他第一次挑大梁做主角,凭借精湛的表演横扫各大颁奖礼最佳男主角,绝对是实至名归。
在读《冷血》的同时放这部电影,真实和虚构的边界会进一步扭曲。书是卡波特对案件的重现,电影是对卡波特重现案件的重现,同样的情节和描述会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rio迷幻。
还不错的电影,演员的表演都很细腻
这是怎么样费心血的演出
像一部装裱精良的未拆封笔记本,精致的表皮,有一两句谏言,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B】喜欢影片整体肃杀冷酷的氛围。霍夫曼演的确实好,娘态尽现。
对于没看过小说的我来说,这电影又臭又长毫无趣味
杀手偿命,他的故事才能有结局;恶魔苟活,他们的故事方能继续。以为自己只是一片止痛的阿司匹林,却成了死囚窗口唯一射进的光柱;以为对方只是为五十美金狩猎的嗜血秃鹰,却成了喂食婴儿乳酪的猎物。就像霍肯村再不熄灭的窗口,日后无论在哪里行走,那男人的眼球都会移植给任何人,凝视他的冷血真容。
"他说我在利用佩里,又说我已经爱上了佩里,我实在想不透怎么可能两件事情都是真的。"是的,亲爱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你就是其中最好的演员。当跟你对戏的人死亡时,你的灵魂也跟随他一同死去,只余一副酒囊饭袋的身躯苟活于世。
先看完了非虚拟小说《冷血》,又看了我自认为是少数派经典的黑色电影《冷血》,再把《卡波特》重新看了一遍,有趣的是,即便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小说家与导演,导演与另一个导演,在演绎堪萨斯这个案件本身时都在叙述上呈现出罗生门的状态。回到这个电影作为传记片,没有挣脱人性挣扎之类的陈词滥调
慕名而来,看来我还是不适合看此类型电影。
起初对卡产生兴趣,看完对霍佩服不已,转而翻起他的访谈。卡的标志性娃娃音,基而不娘的言谈举止,情与理的微妙挣扎,霍演得出神入化。他说为保住卡的发声习惯,强迫自己说了六星期,即便会吓到别人。94%对话都记住,语言藏冲突;脸部特写转场,放大敏感值。派瑞遗物里那画像...藤井树么?
惊为天人的演技完美诠释了天才与残忍,冷血是最后的感觉
当绞刑执行的那一霎那,两个人都死了~~
有些东西击中了我
冷血告白。21世纪以来最好的美国电影之一。黑暗、复杂到震撼地说不出话来,非常打击人。以致于一丝光亮的出现,都那么残忍地令人作呕,是世界本身(而非人物)。无论是剧本还是表演,和《狐狸猎手》《点球成金》一样,几近完美——以最朴素的表达,完成对人物对世界深刻复杂的洞悉,冰冷至极。
我其实觉得霍夫曼的表演有点用力过猛。
我爱这种冷静的叙述。
贝尼特米勒真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导演之一
這故事是如何得到劇本獎項肯定的?全奏本除了幾顆亮點閃爍,通通是空心塞棉花。要不是導演把這些空心噴入名為蒼茫的氣氛,劇本可以一小時內收結。是演員與導演救了此片阿。
《蔡康永》